还不等乌鸦说第二句,身边的马仔早就跟着开口帮腔,“喂!你食屎呀?够胆撞我大佬!信唔信今日就畀你见阎王?”
这里虽然是荷兰,但是这家酒楼开在唐人街,又做粤菜,上至老板,下至侍应大多都是亚洲面皮,hse人种。虽然说对方讲的是粤语侍应并不能听懂几句,但中文音底有相通的共x,他再傻也听得明“阎王”两个字。
阿姆斯特丹位于荷兰的心脏,唐人街又是阿姆斯特丹的心脏。在这里,走在街上魁伟健壮的帮派成员bb皆是,被吓得半si的侍应又怎会不知面前的人不是随便一说。或许,他真的在今夜就丧命于某个倒满垃圾的角落,然后手分手,腿分腿的被冲入下水道。
这世道,杀个人,再容易不过。
侍应知道谁是大佬,直接跪在乌鸦面前求饶,求的是自己的一条生路。
几个马仔都太清楚乌鸦的脾气,见他不应声,都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怕是在想这衰仔今晚的si法有多少花样吧。
乌鸦不应声,确实是在想他的si法,不过,是上一世的。
在他的努力回想下,依稀记起上一世的此时此刻,好像也发生过这样的小cha曲。当时的他怒不可遏,按照他以往一贯的风格,随便一挥手,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si。
那个时候,这个还未到社会上活几年的侍应的结局如何,他不知道,也不会想着去过问。但既然交给了手下,又不置一词,想来是没有了留情的可能。
他重生这些时日以来,世界似乎和自己记忆中没有区别,所有事情都朝着原有的方向无差进行。
太yan东升西落,车轮滚滚向前,真实如昔。
但他不明白,为什麽老天要安排这样一场奇幻给自己。想改变么?改变什嚒?自从他十四岁那年入了古惑档,这辈子就已经注定要在斗争与厮杀中度过。血腥已经浸透了他的皮r0u骨血。这一路走到底,走到si,只有成败,没有对错。
难道说,是他上辈子选错了吗。所以倒在了仇人的讥笑不屑下、si在了满天瓢泼都浇不灭的大火里。
他不明。
有契机才会有选择。可人生的契机在哪里,选择又在哪里?它自己又不会跳出来被标明。
乌鸦身上还挂着豉油和酸梅酱混合的残汁,过长时间的静默不但让一众人疑惑,更让人莫名害怕起来。马仔更恐惧大佬把护驾不利的罪责拐到自己头上,乌鸦哥的火气,他们远承担不起。
“大大佬?”其中一个相b起来亲近些的细佬,承担着众人的期望颤巍巍的试探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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