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秦瑨,眼是不是瞎呀?
姬瑶忿忿腹诽,越想越生气,手里的点心被捏的稀烂。
徐德海在这时进来通禀:“陛下,秦瑨求见。”
姬瑶的心陡然跳漏一拍,愣了少顷,咬牙道:“朕听曲儿呢,没空见他!”
说完,她瞥向鹤菱:“给朕大声点!”
曲乐在这一刻抬高了声调,还多了宣兵夺主的唱词。
徐德海无奈,踅身走出宣政殿,站在廊下讪讪对秦瑨说道:“宣平侯,请回吧,陛下已经午憩了。”
里面曲乐盎然,夹杂着鹤菱妖媚的歌声。
显然易见,这不过是个敷衍的逐客令……
秦瑨暗暗捏紧拳头,压着脾气道:“这还不到陛下午憩的时辰,烦请大监再通传一下,我有要事求见。”
“侯爷,不是老奴不帮你,现在这个时候,您还是不去为妙。”徐德海上前一步,凑到秦瑨身前,低声道:“昨日陛下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一直掉眼泪,这会子气性正大,您进去怕是又要闹起来。不如等陛下气消了,您再过来,解释解释,哄一哄,便就好了。”
日头之下,徐德海神色诚恳,不参半点糊弄。
饶是心有不甘,秦瑨却也只得退一步,道:“大监,我与张三娘并无瓜葛,还请大监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不要让她给我赐婚。”
徐德海了然:“侯爷的为人,老奴自是知晓,定会为侯爷在陛下面前美言的。”
秦瑨微微垂首,表示谢意,随后忿忿看了一眼紫宸殿的朱门,踅身走下汉白玉高阶。
回到衙门后,秦瑨坐立难安。
想到鹤菱那个小白脸在御前侍奉,他的心酸酸胀胀,夹杂着忐忑不安,最后化为满满的忿郁。
无处发泄之下,秦瑨拿起桌案上的茶盅,狠狠砸在地上。
哐——
茶盅崩碎,瓷片纷飞。
没有一人敢进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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