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是他毕业时,家里给买的,还说自己最近给某知名唱片公司寄了demo,对方很欣赏,可能会收录在下一张主打专辑里。
叶颖慧睁着大眼睛夸他厉害,乔怀清皱着鼻子表示嫉妒,并声称自己也要想点法子多搞钱,画画赚不了大钱。
叶颖慧:“你还不赚钱啊,我们学哲学的才……”她说到一半,想起老师在侧,马上住嘴了。
詹子延接着说:“是赚不了大钱,这是事实。”
乔怀清自然而然地提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学哲学啊詹老师?”
“因为我有段时间,很迷茫,看不到人生的方向。”詹子延半阖着眼,头脑发热,顺心而言,“我很赞同毕达哥拉斯的一条教义:最好的净化灵魂的方式,是献身无欲无求的科学事业,当一名旁观者和观察者。唯有这样,我才能明确方向、有信念继续走下去,否则……”
他停顿了半天,吴迪追问:“否则什么?”
“没什么,喝多了,抱歉。”詹子延摆了摆手。
他没醉到畅所欲言的地步。
否则什么呢?无非是人生路停在过去的某一刻罢了。
或许离开家的那一个雨夜。
或许是头破血流的那一个下午。
或许是蜷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像老鼠般度日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
不过,现在想法不一样了,他有其他信念了。
三个小年轻很快聊别的话题去了,詹子延点开置顶的聊天框,什么也没发,默默看着聊天背景发呆。
那是他们在音乐节上,第一次接吻的照片。
没有正脸,帽子挡着,压根看不出是谁,但他知道左边那个是骆恺南。
是他新的信念。
下午两点,高铁到站,下车的乘客涌入平义市。
骆恺南带着孙绮先去宾馆放好行李,然后一块儿打车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平义中学。
“麻烦你了,特意陪我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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