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吃完早餐之后纪文亭下楼去院子里浇花去了,去年他生日时章云洲送了他一院子的花。平日里请了人打理照顾,他在家的话也会松松土浇浇花,修剪下枝叶啥的。
跟纪文亭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纪文亭有三好,好画,好茶,好花。
现在正好是春天的尾巴,这天气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迎面吹来的风似母亲柔软的手心,带着劳作过后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和馥郁花香,扑鼻而来。
纪文亭待了一阵后从院子里离开,长腿迈动,抚过盛开怒放的栀子花。
院里的栀子花开得正好,青翠欲滴的枝叶簇拥着洁白无暇的花蕾,绽放开来的白色花瓣镶嵌在金黄色的花蕊四周。微风吹拂时随风一起摇曳身姿,像是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像是羞答答的小童探出脑袋好奇这世界,清新素雅,芳香四溢。泥土还是潮湿的,枝叶被修剪过,一看便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这几天纪文亭没出门,这是常事,也无人会奇怪。
艺术家难免有些奇怪的癖好,像他一样不爱出门的多的是。
在一群特立独行,奇怪行事的人群中,你再奇怪也无人在意;反之,亦然。
他哪也不想去,就这么在家待着,白天就浇浇花逗逗鸟看看书。晚上,若人回得早,他便和章云洲共进晚餐,偶尔两人会坐在顶楼的天台,聊着天吹着风,看看星星与月亮。这一般也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知道他已经出关后,关系很好的朋友邀他吃饭,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纪文亭便应了声好,然后约了时间和餐厅。
纪文亭会在某些时候闭关创作,时间不定,工作的那部手机会给助理拿着,不见人也不接工作。私人手机就只挂着寥寥几个联系人,大家没有要事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扰他。
夜深了,天上不见一颗星,只一轮弯月挂着。地上倒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一辆黑色的宝马在一座酒楼停下,下来的人将钥匙给了泊车员后上了二十三楼。
“哟,你俩都带了家属来,是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吗。”纪文亭刚进包厢就听到莫远调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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