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言语间满是控诉。
可姚湛空一言不发,隻冷冷地看着她,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尽了。
比起裴野鹤言辞刻薄的讥讽,姚湛空冰冷而嘲讽的眼神反倒像是更狠辣的耳光,这一巴掌扇在宋菱脸上,让她满腔的愤怒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她甚至从姚湛空的眼神里读懂了他没有说出口的那句:在少爷的事情上,她根本没有指责姚湛空的资格。
当年……
当年。
随着旧忆在脑海翻涌,宋菱的脸色逐渐惨白,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是了,谁都有资格骂姚湛空,唯独她没有。
是她将死守在山上的姚湛空带回去的;也是她为了自己的前途,用一个骗局吊住了姚湛空的命。
只有她知道,少爷死后,姚湛空本是打算殉情的。
宋菱不由回想起当年。
少爷失踪的那天, 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她一直在宋家祖宅等着,等着她的少爷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前来赴宴,可她从白天等到黑夜, 从宾客云集等到众人散场, 却始终没有等来宋磬声。
拨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前去小别墅里探问的佣人也一无所获。
别墅的门是锁着的, 里面是空的,宋磬声和他的三位哨兵都不在里面。
看这情形, 宋少爷应该是故意躲掉了生日宴, 和江凛他们旅游去了。
大家都知道宋少爷不喜欢宋家, 也不喜欢宋家举办的大大小小的聚会, 不然也不会羽翼刚丰就搬出去住,所以刻意躲掉十八岁生日宴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就连宋菱也是这样想的。
她失落地想着:贴身照顾他的自己还是比不上向哨间的灵魂羁绊,十八岁这么重要的成人礼, 出去旅行的时候, 甚至都没知会他一声。
没人想过他们会不会出了意外。
毕竟他们四人中有三位b级哨兵、一位a级向导,加在一起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想在帝都悄无声息地掳走他们,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这样,整个宋家尽心尽力举办的成人宴,最终因为主人翁的缺席而惨淡落幕。
消息传到宋汉章耳朵里,他罕见地发怒摔了杯子, 怒斥他三弟教子无方, 养出宋磬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而在宋磬声失踪的第七十二个小时,
宋家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报信的管家慌张到忘了敲门,他一把推开书房厚重的木门, 脸色惨白道:“老爷,出事了。”
宋汉章脸色铁青,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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