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和耐心的资本,当他主动承担起你们在餐桌上的种种义务时,对你构成了一种不动声se的威慑。
他挂掉电话,将桌上层次明丽的松鼠桂鱼推向你说,多吃点,我不怎麽吃甜的。
这家本地知名淮扬菜餐厅是你选的,不是因为它好吃,只是因为它占据了这个地段中最好的景观。而你,总不知疲倦地为新鲜t验买单。
你夹起一口翠绿的青椒丝放在嘴里说,你要是刚才点菜的时候告诉我,我就不点了。你说,很多人都不喜欢吃甜的菜,但不知道为什麽你喜欢。
他解释,他吃的原本就不多,你多吃点就好。随後问你是做什麽的。
你向他回顾了一些经过美化的故事。一些偶然促成的事件,被你调整为理想主义者如何被生活现实残酷席卷。
他买单了你的修辞技术,也许只是出於社交礼貌。
你渴望这种自我蒙蔽,迷失於虚构出的经久不衰。
我就是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总想要试试别的。我不怕冒险,只担心过着循规蹈矩的无聊生活。你脱口而出对他说的话,不总是会俘获自己的信任。
我总是陷入自我怀疑、却又难掩对生活的愤怒。你越说越激动。
可是人们总提醒我,你只能改变自己不是吗,而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离开,不停的缺席和离场。离开我生活的地方,离开那些学校、离开不同的职业,离开不同的城市,离开所有的身份,离开所有的集t。我必须不停地调整、习惯和适应,直到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一种勇敢,抑或只是一种软弱。我恐惧在逃避过後,我还得回来。你难以压制语调走向高亢。
他显然没有准备好你倾倒一地的激情自述。一时间不知道要接什麽话,只是将收紧的目光重新回落你的脸上。
你突然有些尴尬。慌乱地说,你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说这些,真的太冒昧了,我的毛病就是话太多。然後羞红了脸。
你羞红了脸。
包容的言辞通常无声,偏执的倾诉却总是累牍不绝。
他的眼睛突然开口说话。说,很可ai。
不过我非常厌恶那样的自己,虽然有时觉得那是一种反抗的姿态,但始终不能适应那种失控。不说这些了,你呢,你的公司是做什麽的。你不再想继续谈论自己。
他夹起一块绿意萌动的芦笋段放进嘴里,说,出口眼球手术的仪器。他自嘲
,这行业很无趣。
你笑说怎会无趣,丝毫看不出他来自医学背景。
他说自己并无任何无医学资历。做这行,只是因为家庭关系,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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