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馈赠。而你现在觉得,这种生活,是一种深刻的诅咒。
领导说,你还是安静点好。
车开到了延安西路。司机抱怨起上海现在有点萧条,他的嫂子本来是上汽的老员工,离职去了特斯拉工作,结果现在特斯拉闹裁员,把她们都裁了,想回到原来的公司也不可能了,说是上汽明里暗里说了不要特斯拉出来的人。司机又说起家里刚毕业的侄子原本在长宁的一家日本公司乾得好好的,结果日本公司今年把上海办公室关了,他的侄子拿了十几万的赔偿款现在失业在家已经八个多月,全家人都很发愁。
不过,司机继续说道,政府已经忙的管不了咱们了,美国没拉爆中国经济就是不甘心,他们最大可能要从台海和南海下手,向台湾军售,背後鼓动菲律宾对抗中国。
你说到现在都不好做,香港也差不多。你周围的人也正在经历类似的故事,你感叹说也许很快也要轮到自己失业了。
你笑说,说自己没有工作就去开出租车。你说不过自己很想上夜班,看看夜晚人们的生活是什麽样子的。
司机说,等那些从夜店里出来的老外吐在你车上你就不这麽想了。
你好奇地问司机,上海的外国人有在减少吗。司机说,他没感觉,昨天晚上还从机场载了一个新加坡华人,他们一路上还聊到了八十年代末那个事。
虽然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不过你非常清楚他说的是什麽,故意问道,新加坡人也关心那个吗。
司机说,那个人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跑去新加坡的,南通人,几十年前在读书。
司机继续说,那个时候,他自己是开公交车的,他也不懂那是在g什麽,也傻啦吧唧地参与过一些边缘活动,结果他的档案上现在都有这个w点。从那以後,他就没法在公交公司乾了,出租车也不能开,这些公司都是国有的。他就一直在上海打工,建筑工地,水暖工人,电梯维修啥都乾过。最近几年可以开滴滴了,他才回到了老本行。
你不知道该说什麽。
车停在了石门一路,你和司机互道保重後分开。
站在楼下,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似乎你刚从襄yan南路的住所打车到这里,旁佛会议结束後你还会再回到那个可以看到远处瑞金医院的卧室里。曾经那个房间的窗台上被你摆满了鲜花,如今它们早就已经凋亡腐朽。
在上海出差的两天里,除了应酬之外,你几乎哪里都没有去
。回到酒店之後,晚餐也是叫外卖。
在这一点上,上海b香港方便,外卖骑手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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