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家?”有人笑。
赵西平也笑了下,没反驳,他的确想家了,想隋玉了,再也不想打仗了。
“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要回京,再晚了路上就冷了。”功曹出声,他望向赵西平,说:“你这趟来的巧,跟我们来乌孙立功了,若是跟着十五万大军可没有这等好事。”
赵西平摸着下巴思索,打听道:“大概能得什么封赏?”
“看你们城内的驻军有什么空缺,大概能升千户,若是运道好,武都尉调走或是死了,你能升上去。”
赵西平心里有数了,北边的战事没打起来,都尉怎么都死不了,他多半能当个千户。
“那个夺旗的家伙呢?”一旁的军士问。
说到这事,功曹笑了,摇头说:“这事我得跟校尉禀报,说来好笑……”
“什么事要跟我禀报?”常校尉带着属官走进门。
“大人好。”
院子里盘坐的军士纷纷起身见礼。
常校尉压了下手,侍从搬来矮榻和篾席,常校尉脱鞋坐上去,他让功曹将归纳的战功卷拿来,边看边问:“说说,要禀报什么事?”
功曹坐在下首,他拱手说:“夺旗的那个流浪商人这两天找我说想用战功为一个好友的族人脱奴籍,他所说的罪奴正在敦煌郡服刑,是四年前腰斩的江陵郡守隋九山的族人。”
赵西平听到“隋”这个字浑身一震,又是敦煌又姓隋,他猜出那个夺旗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