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了喜悦的神色。
按照规矩,蒋家新收的私奴需要其本家献上一副惩戒道具,通常交予邢大人保管,这意味着把这孩子的惩戒权移交主家,日后若是邢大人或小姐要施加责罚,便可以选择这副戒具以示权威。
左暮川亲自捧着戒具送到邢大人手上,给邢大人深深鞠了一躬:“辛苦邢大人了,我这个弟弟从小就顽劣不堪,从不让人省心,小姐能看上他是我们左家的福气,若是他侍奉不周,或是有半分不守规矩,恳请邢大人替左家狠狠责罚他,不必手下留情。”
邢之接过这满满一袋子戒具,沉得让他发懵。
私奴从家带来的戒具其实也就是个象征意义而已,蒋家的戒具和家法应有尽有,不怕找不到东西。就比如许家那孩子,许父特意定制了一块上好的檀木戒尺,甚至还做得略薄了一些,送到邢之手里的时候,虽然也说了不少客套话,但话里话外都是说自家宠爱孩子,不曾严厉教训,只求邢大人多多照顾,许家感激不尽。
看来这左家的家风不是一般的严。
待左暮川离开,邢之将左家献上的戒具逐个拿出。
柔韧极佳的藤条从细到粗整整十二根,一模一样的军用皮带就有四条,还有各种厚度的戒尺和板子。
邢之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骇人戒具,突然就明白当时左晓达说会被打死,原来真的不是一句假话。
小姐收许意为私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许意作为除邢大人外第一个被小姐正式选中的私奴,左晓达似乎应该叫他一声前辈,只是许意年龄太小,个子不高还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这声前辈似乎没有多少含金量。
不过许意并不在乎这些,他能有幸待在自己爱慕多年的大小姐身边,几乎每日每刻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许意并不是蒋家的家奴,许姓世代从医,他爷爷作为帝都首屈一指的家庭医生,多年来受雇于蒋家,一直在蒋家主宅后院的私人医院工作。
小时候许意身体不好,一打针就总是哭闹不停,爷爷就笑他:“男子汉怎么还害怕打针呢,蒋家小姐打针时可从来不哭。”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打针不哭的?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许意不信。
除非带他去看看。
其实他本来就对神秘的蒋家充满好奇,再加上想看蒋小姐,爷爷被他吵得实在无奈,终于有一天带他去了蒋家的医院。他躲在门后,眯着眼睛往病房里瞧。
就是那一眼,让许意红着脸落荒而逃。
蒋家对待医生格外尊重,许爷爷德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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