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老婆之后再娶也算不上不忠,他怎么这么多年就没有要续弦的想法?——我知道他有后宫,但不是说这么多年一个也没碰过吗?”
蒋不疑左右看了看,比第一次骂皇帝的爹是狗操的那次还谨慎地压低声音道:“他阳痿。”
3
我在被迫听完整场关于皇帝是个阳痿的证据座谈会后对顾清平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一个能允许知道自己这么大的秘密的下属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皇帝必定不是凡人,如果他是我的竞争对手的话就是“此子必不可留”的类型。
最近蒋不疑跟我说这些秘辛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有的时候怀疑他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把这些皇家糗事找个人交付好流传下去,他在听到我的推测之后只是翻了个白眼:“我是怕我再活几年就成不敢说的老东西了。”
尽管我觉得对于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多岁的时代而言三十八岁也已经远说不上是年轻了,但还是出于一种近似临终关怀的心态点头表示了赞同——有个年轻的心态也挺好的。
“最近我感到越来越能体会到世奇当时的心情了,”蒋不疑在回信的间隙忽然面带哀伤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在怀疑,我们这样大动干戈地造了反,真的能做得比前朝的那帮混账好吗?”
我问:“谁?”
他说:“先帝。先帝叫荆世奇——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我说:“我是没想到你会直接略去姓氏喊人家姑娘的名字。再说,为什么连你自己也要和先帝比?”
他说:“如果你有十年的时间一直在被和另一个人比来比去,你遇到什么事时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也是她——何况都曾是她的门客,这名字凭什么皇帝叫得我叫不得?”
我有很多想说的,例如你们三个感觉好乱到底是啥关系啊,再例如你越来越像陷落的替身情人了,但最终我只是说:“干活吧。”
懒得喷。
4
这两年当相府幕僚的经历除了不能开实习证明之外真的很有用,比如说我已经可以独自应对在路上遇到山匪抢劫的情况了。
——打不过就加入嘛。
在我的保姆级指导下不惊动任何人就抢了几个县官一笔的经历让这帮傻小子对我多少有点心悦诚服的感觉,然而就在我以为下一步就该说要请我当他们二当家或军师的时候,匪头子却说:“来当压寨夫人吧。”
我说:“我操,职场潜规则啊?”
匪头子大概是听不懂的,但我的语气大概实在是表达出了强烈的抗拒,遂问:“你不愿意?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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