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扔着一个存折,存折上满打满算只有六千多块钱,连一万块都没有。“钱我拿去进货了,家里总共就剩这些。”王小丫平静道。男人转过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王小丫,咧嘴狞笑:“王小丫,你是不是把钱给江浸月那个精神病了?给他交学费,还给他租房子!之后是不是还要月月给他打生活费!”
“江望丰!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说你儿子是精神病!”王小丫怒瞪过去,身形矮小嗓门却很大。男人趔趄着走过来,“我可生不出精神病来,还是个娘娘腔,当年我说了再生一个,这精神病就不要了,是你执意要拿钱去给他看什么心理疾病!结果钱被骗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要不是被你们母子拖累,我江望丰能混成这样?我江望丰打小就被人说脑袋灵光,以后能有大出息,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们!”王小丫紧紧皱眉,胸膛激烈起伏,最后也只是垂下眼,转身沉默地整理掉落一地的货物,不愿意再听这个整日只知道酗酒打牌的男人自视甚高的吹牛,这话自他们结婚起男人就在说,说了半辈子,还是这样。男人喝了一夜酒,见王小丫不理他,高举手臂想要打王小丫,却自己摔倒在地,头脑发昏,半晌爬不起来。王小丫视而不见,瘦小的身体扛起巨大的货箱,摆放整齐,眸中的坚毅更胜。泽县很小,小到谁家有点什么事,很快就能传得到处都是。这座靠近边境的小县城总共只有4万多常住人口,却办什么事都需要关系人脉,像王小丫这样家里没有关系的,做什么都寸步难行。以前江浸月在这里,王小丫不敢提离婚,怕江望丰闹起来影响到江浸月。可现在江浸月已经被她送走了。王小丫抓着货箱的手紧紧攥紧,自江浸月离开那天起,王小丫就没打算让江浸月再回来了。破败贫穷的泽县承载的不是乡愁,而是折磨不断的人间地狱。那个压在心里数年的念想,终于能浮出水面,她要跟江望丰离婚。此时,江浸月和陆清眠已经来到了h大。还没到正式开学的时间,h大十分冷清,校门口只有零星几个人进出,偌大的操场也几乎看不到人。这样的情形反而让江浸月松了口气,他和陆清眠在校门口查看校园地图,找到能够办理新生报到的教学楼寻了过去。一路很顺利,来到教学楼,乘坐电梯找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不多,这个时间一个来报到的新生都没有。江浸月找到里面负责报道的老师,提交自己的资料,因为他不参加军训也不住校,办理手续格外迅速,老师也没有多问江浸月的特殊情况,看向江浸月的眼神也很平和普通,没有把江浸月当做异类。接过资料袋,江浸月和陆清眠一起转身往外走,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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