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联想在一起, 见她没说话,还以为她是难受了,便拧着眉头用袖子擦她流出的血。
雪白的袖口洇开斑斑血迹, 可容娡的鼻血还在汩汩的流。
谢玹脸色微变,侧目看向一个侍者, 语速很快:“去传医师。”
容娡低头捂着鼻子, 闻言有些匆忙的扯了下他的衣袖, 瓮声瓮气道:“我无碍的, 不必传医师了。”
侍者在一旁有些无措, 不知该走该留。谢玹眉心蹙的更紧, 擦血的空隙睇了容娡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讳疾忌医的孩童,带着点儿不赞许之意。
他扫了一眼沾血的袖口:“无碍?”
容娡摸了摸鼻尖,目光漂移,轻咳一声:“那什么,应该是荔枝吃多了上火才流鼻血,我好得很,不必劳师动众请医师了。”
“……”
谢玹动作一顿。
他沉默的看着她, 动了动嘴唇, 但什么也没说出, 似是在强忍怒火。
良久,他像是想到什么, 冷冷的呵笑一声, 目光睨向正在往人堆里藏匿身影的白芷。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白芷打了个哆嗦, 僵硬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因着谢玹的这一眼,接下来回洛阳的一路, 她都没敢再往容娡跟前凑。
而容娡亦在此刻敏锐的觉察到谢玹周身气场的变化,心中飞快思索着对策。
鼻血还在流,她不敢抬头,只抬起一双眼,用一种有些古怪的姿势觑着向谢玹,眼睛睁得很大,可怜巴巴地唤:“谢玹……”
谢玹无声叹息,脸色缓和了些,有些无奈。
他能拿她怎么办?
只消她软着嗓子唤他一声,他才冒出的火气便已消了大半。
谢玹到底没对她说什么重话,无言牵她到舆盆旁,清洗她脸上的血痕。
稳妥起见,仍是传了医师来诊断。
确为食多荔枝而致的上火之症,医师先是施针给她止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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