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寥落,脾气又火爆,结果被宋妈妈撵到了后院一楼居住去,亏得五福还能忍耐得住,也不怄气生病,也不吵闹争辩,真就自顾自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了。好吃好睡的,若不是六巧计划着自己的鸨母梦,说不得还真有些羡慕她。
六巧这样一闹,陶仲宾当然不好再和翩翩多说什么,笑眯眯拉过六巧来,用扇子点着她的鼻子道:“闻闻看,是哪家的醋坛子倒在六巧姑娘身上了,酸巴巴的,我还敢跑?我这胳膊上也不知被你拧过了多少次,哪还敢跑。”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几天宋妈妈闹得你不痛快了是吧,我那缎子铺里多了好些时新的料子,我让人送宋院几匹,你拿去做几件新衣裳穿,再贴补宋妈妈一件,堵堵她的嘴,可好啊。”
“我图你衣裳呀,衣裳么我多的是,花样也多的很,有什么好不好的,旧衣裳也是衣裳,穿的还舒服勒。”六巧啪的一下推开了陶仲宾的扇子,像开玩笑似的故意指着自己头上道:“你看我头上这几样,丢了丢,坏的坏,都配不成一套了。陶老爷要是真心想哄我开心,头面首饰不知道肯不肯花钱帮我配上一套啊。”
“配配配,”陶仲宾点头干脆,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他看过了,反正就只三四样,满破几十两银子,当个媒婆钱还是划算的。
在旁边的翩翩看得眼红,她之前为求一个银簪子、银手镯,都要磨客人好几天,兴许还推三阻四的不肯应承,这位陶老爷倒是阔绰,帮人凑一套头面首饰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下来,实在是豪客。
见六巧在陶仲宾那里唱念做打一台戏,而珍珍只坐在自己身边默默不说话,花老爷便主动提议道:“我看珍珍头上的首饰也有些旧了,不如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金银铺子看看,要是有好的顺便也帮她带几样来,还有玉娘和福娘,一人也来一枚戒指,就当是我出的。”
花老爷依旧周到,便是今日才点的翩翩和楚楚,他也令人给了一个荷包打赏。
只是他生的相貌肥胖,体型壮硕,和一脸斯文的陶仲宾相比,面相确实有些差,饶是如此手笔,也没引得翩翩的过多关注,依旧坐在陶仲宾边上陪酒。
玉娘看到这样场景,只觉得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陶老爷虽然相貌好,出手阔绰,可心思也花。才做了六巧不久,又盯上了别人,不是个能做长久的客人。倒是花老爷相貌肥胖不算好,待人却很和气,做了珍珍一二年也没听说叫过其他花娘。
福娘却不赞同,“这也怪不得她,世上人都只看一张皮哩,就是我,要不是三老爷长得俊俏,那天宴席就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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