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择言,“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管!”
“你……咳咳!”
帝渊被气得咳出血来。
安宁俏脸微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眼眶别开视线。
帝渊看着这倔强又娇弱的少女,忽然就气不起来了,闭着眼重新靠在沙发上,淡淡道:“自己去床上休息。”
人类真是脆弱到没眼看,一夜没睡而已,这小东西都快成霜打的茄子了。
每次他稍微用点力,她就像是快碎了似的,娇气。
安宁一直认为他暴力又变态,但帝渊并没觉得自己有多暴力。
先不说那些被他屠杀的血族,就说平日他训练亚里这些亲卫,哪个不是被他捶打成材的?
但帝渊忘记了,安宁不是他的敌人,更不是耐打耐摔的血族,她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花,本就经不得半点风雨。
如果他浑然不在意她,只当她是血包,或是玩物,那他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和感受。
偏偏,他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掌控了她的人,还想要更多。
而他的贪婪只会让他为他之前对她的伤害付出代价。
副人格的帝渊如今还想不太明白,或是说他不愿意承认,但都没法掩盖他对少女越发的在意了。
安宁看了看他,今夜虽然动荡和惊心动魄,却是他们两人相处最和平的一夜。
当然,她心里没什么动容或是感慨,只有满满的警惕和……对哥哥的担忧。
男人此时脸色很差,白得几乎透明,身上的血腥味很浓,也不知道是被他杀掉的那些血族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