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进来的容渊,也没注意到整个咸福宫忽然就死寂下来了。
安宁下巴靠在膝盖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群蚂蚁排排队,整齐有序地从一个洞进入另一个洞呢。
“为什么蚂蚁要搬家呢?”
少女自言自语着,“老人说,蚂蚁搬家蛇过道,明日必有大雨到,啊,明天要下大雨吗?”
“也是,不然谁愿意离开原本安稳的窝呢?”
如果是她,一个窝安安稳稳的,她肯定咸鱼地躺一辈子,才不要挪窝呢。
但她无意的呢喃之语落入容渊的耳朵里就完全变味了。
他眸色一深,她是想家了?想离开了?就如那个幻境,狠绝地抛弃他?
谁给她的胆子?
容渊放在树干上的五指收紧,直接就留下五个深深的指印,可见他内心完全不如脸上的云淡风轻。
他神色幽冷地盯着树下的少女,眼底黑暗的情绪如乌云压顶,厚重得骇人。
既然招惹了他,是她想走就能走的吗?
妄想!
她以为她假装乖顺地待在咸福宫的这点小手段,就能放松他的警惕吗?
安宁还不知道头顶树上某个大反派正在疯狂给她加戏,否则她非得当场哭给他看。
她就想当条咸鱼安安静静地苟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得好在此时的安宁一无所知,不然她真要emo了。
……
三月三,是当朝九千岁,今大楚帝国无冕之皇容渊的寿辰。
往年这位爷是不过寿诞的,曾有官员抖机灵,收罗无数珍宝来给容渊贺寿,企图讨好他加官进爵。
结果呢?
马屁拍到马腿上,那些官员不仅没升职加薪,还有一个是一个被查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纷纷喜提罢官抄家砍脑袋大礼包。
自此以后,就再没人敢随意讨好九千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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