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她想给大伙熬点解酒汤,陶权说什么都不用,“李姐也歇会儿吧,做饭累死人了,碗一会儿我来洗。”
江母笑着说好。
“千万别洗啊!”陶权又交代道。
江母笑着说好。
味道总能勾起人的回忆,对陶权来说,吃到霍湘煮的面,就会想起关了灯的宿舍,车影急速从墙上掠过;而李姐熬的绿豆汤,一下就能让他回到小时候的炎夏,他和海风酱在水果铺屋檐下乘凉,耳畔是叫不完的蝉鸣。
今年的蝉鸣来得早,两人一下楼就听见了。
陶权攥紧霍湘的手有些冒汗,但他顾不得这个,刚洗碗刷锅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出小区更受不了了,感觉想起飞。
霍湘倒是醒酒了,一路扶着他来到路边。
眼前还是无比熟悉的街道,甚至于说,身旁这排树自己爬过哪棵都还记得。
“你…小时候爬树么?”陶权忽然问。
一阵阵酒气扑打在霍湘脸上,“爬啊,我家院子有棵柿子树,不爬摘不下来。”
“我也爬…”陶权仰头看着头顶的香樟树,树叶将夜空切割,他在找哪些碎片里能看到星星。
然后不知怎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眨了眨,并未第一时间察觉,直到感觉霍湘伸手来帮他擦,他才低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