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着陶罐里的热水啃着冷饼。彼此默默无话了好久,邓弥轻声问窦景宁:“你会说出去吗?”窦景宁望着火堆,心不在焉:“什么?”“我的事。”“你有什么事。”“……”没听到邓弥说话,窦景宁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泛红,抿唇勾着头,顿时就明白过来:“哦,你说你是……不会。”“谢谢。”“但我不懂,你明明就是个女……为什么要假扮成男儿?”邓弥却想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窦景宁略为沉吟:“很早。”“多早?”“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像个姑娘,可是大家都说你是男孩子,连邓康都笃定得很,所以我不敢深想,后来云娘道,觉得你不对劲,使我再次起疑,真正确定,是和你到过松竹馆的几天后,云娘传信暗示于我。”邓弥笑容微涩:“云娘的一番轻浮作为,原来是受你所托?我竟怪错人了。”窦景宁赧然,默了默,问她:“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邓弥一双清亮的眸子转望向他,复又垂眼于地,良久无言。窦景宁揣测道:“你年岁幼小,自己想不了太多,是不是昆阳君让你这样做的?”邓弥迟疑地点点头,盯着跃动的火焰出神:“我阿娘她,在我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在我看来,昆阳君很糊涂。”“什么意思?”“她会害了你。”邓弥笑了笑:“不,阿娘其实很爱护我。”窦景宁摇头:“真正爱护你,不会让你冒充另一个人活着。昆阳君要你这样做,只不过是成全了自己的私心。”“阿娘的私心,就是我的私心。”“你确定这是你的真心话?”“……是。”窦景宁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干草堆上人:“当遇到喜欢的人,你能做什么?”邓弥听得不是很懂,她神色显出迷茫来:“什么?”窦景宁凝视她年少的脸,笑笑:“算了,这话是对我自己说的。”天色不早,各自歇下。一夜听雨,点点滴滴到天明。次日早,天阴。
窦景宁骑马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了两尾鲜鱼。“跑了十里地,废屋不少,但一户人家也没瞧见。”“所以?”“所以如你所见,去河里捉了两条鱼来。”鱼剖干净,才扔到陶罐里,受伤的人就醒了。陶罐里的水烧开,渐渐炖出鱼汤的香味。窦景宁靠在旁边,盯着沉敛少言的刺客看了半天。真的太沉敛了,醒来到现在,半个时辰里,就说过三句话,五个字。第一句是对邓弥说的,两个字:“是你。”第二句是回答邓弥的,两个字:“不痛。”第三句还是对邓弥说的,一个字:“水。”杨洋注意到了他冷冰冰的目光,他也望着窦景宁。窦景宁走近,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追缉你吗?”杨洋冷静道:“我杀了东莱郡太守。”邓弥震惊。窦景宁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