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一种几乎滑稽的姿势,毫不优雅地蹲在左佑佑身边。
他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他说。
谢谢你的理解。
不是理解,是认同。柏辛树说,我竟然毫不意外,好像我早就猜到了你的想法。而且,困惑的是,如果你没有选择追求自己的道路,我应该会失望。
柏辛树有点困惑,左佑佑犀利地吐槽他:你这个人,太迷茫。
是,我迷茫。我总是试图表现得完美,但其实,柏辛树终于把心里最深的恐惧说出来,中华大典这个担子,我扛不住。
死撑,外加适当的心理按摩。
柏辛树看着左佑佑:如果我撑不住呢?你知道中华文化,卷帙浩繁,究竟要怎样才能把所有的典籍集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的人生也不过区区数十年。
我们做我们的事情,后面的事情留给后人去做。就算集不齐也没关系,后人看到缺漏的,自然会慢慢补齐。
注定缺漏?
修典是一门遗憾的艺术。
如果注定遗憾,那这件事情我做,还是别人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左佑佑的声音带上一点笑意,如果你不做,可能就没人做。
怎么会
中华大典有盈利的可能性吗?左佑佑直接地问,能卖出去几本?收入和投入相比,有利可图吗?就算做成了,除了名气,我们还有什么?升官?发财?奖金?
柏辛树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中华大典,怔住了。
左佑佑伸手拍了拍柏辛树的肩膀: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扛起来中华大典的原因。
听起来不像是一种夸奖。
左佑佑笑了:当然不是夸奖。恭喜你,经过几十年的艰辛后,你最终一无所有,除了内心的满足与灵魂的荣耀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严谨地说,追求灵魂的荣耀过去几百年这是夸赞,未来几百年或许也是夸赞。不过在当下注定要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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