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但凡、但凡他是有一分心思待她,又怎会任由崔家家主做主呢?
思及此,雍隋珠心下更是悲极,但眼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雍家因她蒙羞。
决绝心思乍起时,眼前的人却忽地停下脚步。
“唉,姑娘莫伤了自己。我苏留香虽爱采花,却从不行折花之事,若是姑娘不愿,我也不会强迫姑娘的。”
雍隋珠闻言一愣,握着发簪的力道没有松懈半分,依然紧盯着眼前人。
对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只是心下暗忖他的用意。
似是看出她的不信,面前人嗤嗤笑了起来。见雍隋珠越发紧张,少年摸了摸鼻子,收了笑,流转的眼光风流却不下流:“美人别这么看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也曾为情所伤,深知其中苦楚。”
“唉,佛家有言,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同是深受情伤之人,我只会怜惜姑娘,又怎会有意伤害呢?”
或许是他的谈吐不是她想象中登徒子的粗俗,又或者是他风流语气里沉敛着的落寞,实在不似作伪,雍隋珠紧纠起的心放下了些,然后,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思。
可是,一个不算目不识丁,又满怀深情的男子,又怎会沦落为一个卑鄙龌龊的采花大盗呢?
“唉……”面前人又落寞地低叹了一声。
“我今晚还有要事,三日后,若是姑娘想听我的故事,不妨在窗台上摆一壶酒。我苏留香闻到好酒,便会前来。”
雍隋珠神色不明:“你就不怕,我带人来捉拿了你?”
“哈,像我这种人,能够死在美人手下,尤其是姑娘这等绝世之姿的美人,也不枉一遭风流了。”少年恢复了没正经的笑,转身走向窗台处,“何况,我当姑娘是朋友了。”
苏小昭走到窗边,背影一僵:该死,大影儿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时候搁完话,来一个飞身离去,那得多神秘多潇洒啊!
糟糕,要怎样强续下去,快想想……
“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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