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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医生和袁苑桉都曾建议过向心理医生求助,但我都含糊推辞了。不知为何,我不想见所谓的心理医生,我希望记忆恢复的过程更自然一些,而不是干巴巴地坐在咨询室苦思冥想。
“好。”林乐喜很干脆不纠结,“说回我擅长的部分,有个我蛮在意的地方。”
说着她翻开履历的第四页,指尖掠过袁苑桉的名字,敲了敲:“她。”
“作为目前已知与你关联最多的人,我顺便调查了她的背景。有意思的是——查不到。”
“什么意思?”
“也不是完全查不到,但信量异常少。目前只查到了她不是本地人,十几岁才迁过来本市,大概是跟随父母工作调动。高中就读的学校跟你一致,比你高一届。大学也不在本市,毕业第一年在外地工作,第二年才又回来——也就是三年前。两年前搬到启墩路八号,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打过一段时间散工,大概两个月前跳槽到现在的公司,从事婚庆策划。”
“跟她告诉我的一致啊,有问题?”
“问题在于,除了这几点,其它就没有了。家庭情况,高中之前的履历,之前还在哪工作过……这些本应手到擒来的信息统统没查到。”
“直接问她本人不就好了。”
“不不不,这些信息本身不是重点,重点是‘查不到’这件事叫人在意。”
“你是指,她出于某些原因刻意隐藏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为了什么?”
“不清楚。”
可是有说不通的。
“如果她要隐瞒,为什么还要找你?她明知找私家侦探调查肯定会涉及她。”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猜测陷入了僵局。
“话说,你跟她真的是好朋友么?”
“她经常表示和我不熟,但事实上,我觉得她挺了解我的。也算关心,复诊的日子她都记得,还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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