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嘛,反正画都画了,还画得这么好,我不说谁知道是你画的啊,就给我啦,祝余最好了是不是呀。”
阿也挽着她的胳膊,在外界是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笑着却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
这反差萌让祝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面对这样的阿也,画家本人也没了选择,只好松口让这幅画走出地下室。
记忆停驻在她的白色背影之后,原本昏暗的地下室似乎要被一缕白光吞噬,祝余拼劲了全力也没能留住她的影子。
“不要,你别走,阿也,别出去,别……”祝余扯着嗓子大吼,全身仿佛被四分五裂般疼痛,“不要。”
祝余疼得睁开眼,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道。
“你醒了?”
牧之以一种看似打趣的口吻问道,香烟的烟雾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祝余看不清这人是谁。
她皱着眉头,想要把眼睛挣得再开一些,等来的却是烟雾眯视线。
“牧之?”
后者很是满意地发出一声笑声,“看来人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牧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沓纸,翘起二郎腿,当着祝余的面,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
“很不巧,你作为完全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精神病人。”她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用重音强调,“您在名义上的爱人,在几年前就把遗嘱给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