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但事实上她清楚,先坠毁的永远是它们,是这些城市本身。
无意义的生命,实现不了的理想,试验品,瞧啊,多像她自己。
她闭起一只眼,把手放在另一只睁开的眼睛前面,以手握拳,遮盖住了这片属于a面城市的繁华夜景。也不知是幻觉还是酒后残影,在迷离间她好像感受到一双无比熟悉的,令她眷恋的手扶上了她的手背,她让她放手,那语气近乎请求。
她无法拒绝,只得松开拳头。
重新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色里多了一盏在快速闪烁的绿色信号灯,远远看去像是一只濒死野兽的眼睛。它在哀嚎着,求助着谁来杀死自己。
她做不到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杜芢分别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开始在她脑里重现,当时杜芢躺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对着愤愤离去的荀安,只嘟囔了一句话。
她说,“梦想是很重要的,你得对得起它。”
如果她得知荀安当时的梦想事实上就是扼杀她的梦想的话,也不知她会怎么想。
荀安在这一刻理解了即使观念不同,这么多年里,她也无法真心去谴责杜芢的缘由,就如你无法埋怨一只以本能的渴求眼神紧盯飞鸟的幼兽。
荀安是一位信心满满踏上旅途的勇者,却在途中被手捧潘多拉魔盒的魔女所吸引,舍弃了钥匙,放弃了征途。她是她大脑居民们的背叛者,随便怎么说吧,如果抢过魔盒的结局是爱人的消亡的话,那她自愿成为叛徒。
在杜芢完成自己的梦想,弄清这些生命的成因前,她什么都不会再做。她把这些个世界的生杀大权归还于杜芢,尽管她事实上也从未拥有过它们。
真可笑,彼此争斗了整整十一年的“放弃”与“干涉”,“死亡”与“苟活”,最终居然都被“爱意”驻足先登,成了四位排排站的失败者。
尽管如此荀安也得继续圆她之前那个“要拯救一次世界”的慌,毕竟既然无法真正拯救,那至少希望每一个世界里的人都能享受短暂的幸福。毕竟这是她一开始就欺骗了她的“梦想”,毕竟她也真的想要感受一次巅峰体验,毕竟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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