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芢似乎与她相反,她这一个十年如一日只惦记着她那白衬衫白大褂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培养起了新风格。她现在衣柜里的衣服,一言蔽之,就是那种电影里脾气古怪的中年侦探,做了个梦,梦里出现的白月光亡妻,就八成会穿杜芢现在爱穿的这类衣。
但荀安是没法说不喜欢的,那天杜芢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一刻荀安总觉得耳边好像播放起了电影的片尾曲。因为这一切美得太过不切实际,只适合被剪成片段,安插进最后倒在血泊中的主角的梦里。
不过现在三天过去,若是说结尾的话倒是未免太长了些。如果这是一部电影的话,荀安坐在桌前转起了笔,如果这是一部电影的话,那现在主角应该只是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里,等待着下一段剧情的临幸。
但一想到自己这三天做的事荀安又觉得难为情了起来,她几乎能想象得到自己在医院里躺在床上露出可耻的笑,旁边的护士一脸鄙夷望着她的样子。那实在太幽默,荀安又想到了一句有趣的话,在本子上写下。
一旁床上的杜芢翻了个身,荀安伸手给她盖好被子,手却被轻柔握住,她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属于白昼的眼睛。
“写字的声音吵醒你了吗?”荀安轻声问。
“不,我没睡,刚刚只是在休息而已。”杜芢看着她,“你不过来躺着,在写什么呢?”
她想说的其实是你为什么不过来抱我,但那早已溶于血中三百年的不确信溶解掉了那本该出现的一点调情,她甚至没能挽留荀安那不动声色抽出去的手。虽然它还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作为安慰,但明显对于桌子上的笔更加。好像它们是一体的,离了它一会儿都不完整。
“就在,写故事,写一些感受而已。”荀安看着她的本子,声音比之前弱了几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放松灵感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我还以为你是在写对我刚刚对你做的事的感受与评价。”杜芢眨了眨眼,诚实地分享着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荀安吓得把身下的滑轮椅都推远了十公分,她那陈酿了四年的稳重一瞬间流得精光。
她不喜欢这种总是前功尽弃的感觉,像是二十一年前她在电视机前的那一声谩骂,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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