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无数的梦。她也曾想象过那些地方若是在电影里出现的话会上演怎样的传奇,会不会有黑夜中的英雄,能在那里与友人谈心。
她在那看不见尽头的铁路上行走,已经没有了雾的指引,但眼前唯一的道路格外清晰。荀安在想早知这是一条不归路的话她应该把自己的作品都带上的,这令她格外后悔,后悔到觉得自己的一部分也被自己舍弃。
但说到底,她又是什么呢?她的思想她的作品能定义她自己吗?她的爱能定义她自己吗?如果她褪去衣物,删除记忆,那荀安就不存在了吗?不被人看见的荀安就不存在了吗?
她不知道。如果杜芢在的话,她倒是可以拉着她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随着越走越远,那种舒适感已经感受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压迫与恐惧,就好像再走一段路,就是纵身跳下百米大楼,再走一段路,就是只身把自己送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