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的房间里,他并未看见陆逾白。
他从床上爬起来,因为铁链的束缚,加上两天没有进食,他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修长的指骨紧攥着铁链的手微微发抖,但他仍固执的一次次用力撕扯。
手腕被铁链磨红磨肿,还划破了皮肤。
被铁锈割破的疼痛感并不算痛,但陆逾白用镜子划开手腕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闪过时,他心里阵阵绞痛。
陆逾白划破肌肤的每一刀,也划在了他的心脏上。
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他清楚的记得血液顺着疤痕滴坠在瓷砖上的画面,也记得陆逾白甩开他时的冷漠,更无法忘记那他嫌他恶心时骂的每一个字。
他也记得,陆逾白被带走时的场景。
记得他的笑……
这些东西就像是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哽的近乎窒息。
一滴清泪,顺着他的眼尾滑落。
酸涩感在他鼻尖散开。
十八年的种种涌上心头。
他坐在床上,翻找着手机拨通了四河的电话。
……
二十分钟后。
四河来了。
来的时候,他给晏迟带了一些吃的。
整间屋子里弥散着雪松味的警告型信息素。
这是来自顶级enigma散发的威压。
即便同为enigma的四河,在这股威压面前还是有些难以喘息。
他摘下帽子,将食物放在床头柜旁。
“晏少爷,这是您父亲的意思。”
“您应该清楚,私贩文物是什么刑罚,也知道项世风与您父亲的关系。”
“您的父亲现在不能被项世风抓住任何把柄,还请您见谅。”
四河拉了一条椅子,在晏迟的对面坐下。
顶级enigma的威压,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
“见谅?呵……”
晏迟只觉得可笑。
“那个冷血的人,从来都只为了自己着想。”
他淡淡的笑着,黑色的瞳孔下藏着一个幽静深渊。
四河沉默着,没有回答晏迟的话。
晏迟扯着手腕上的铁链,语气冷冽如冰:“他在哪?”
四河:“监狱。”
“您放心,这只是初审,不能用刑的。”
“晏部长已经写了申请文书,这两天就会过来。”
“在此之前,您只能待在这。”
四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薄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他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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