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玉说着,又道,“若再见了她,我也还想再骂呢。从前她和我娘、二伯母多要好啊,后来却非说你克死了范文晏,逼你嫁过去,还让你住漏风的房子,也不给你看病……若不是你和红云聪明,知道让人回来求救,岂不是要被她给磋磨死?”
“也就是我那会儿怀着丫头,娘没敢告诉我,不然我八个月的身孕,也能打上门去!”
“你那会儿都快生了,大伯母怎么敢和你说,何况,都过去了,”裴良玉回了家,曾经的苦难就都蒙了一层纱,虽说在听到范文晏三个字时,心中还有些许波动,这会儿,也能平平静静的和亲人说起,“我都快忘了。”
“我看你根本就没忘,”敏玉上下打量了裴良玉几眼,“你从前脾气可和我差不多,如今你又是什么脾性?换了几年前,没有用得上的时候,你会亲自插瓶玩儿?”
“二姐姐,”裴良玉幽怨的喊了一声,“我还说你是特意来看我,感情是来揭我伤疤来了。”
敏玉一怔,反应过来,赶紧道歉:“是我错了,我提他们做什么。”
“罢了,原谅你了,”恰好丫鬟捧了茶来,裴良玉便拉了二姐坐下,就当揭过此事。
敏玉吃了口茶,犹豫片刻,还是道:“我过来前,听说皇后有意替太子向你提亲?你俩这针尖对麦芒的,日后见天的闹,那还得了?”
“什么针尖对麦芒啊,”裴良玉不肯承认。
“你自己说的话都能忘了?”敏玉倒也没拆穿,“不过,要不是知道你对范文晏有意,我还以为你和太子会做一对欢喜冤家呢。”
敏玉说完,发现自己又提了不该提的人,忙换了话题:“你这回进宫,可和太子见着了?他招你没有?”
“二姐姐用不着这么避讳,”裴良玉拨弄了一下杯盖,“我从前觉得范文晏好,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过了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便是还能再想起他,怕也是连恨都提不起兴趣了。”
裴良玉说的是真话,还是逞强,敏玉分得清。可正因为分得清,才更心疼自家堂妹。
“说起太子……”裴良玉起身,从夹子上取了个匣子,摆到了敏玉面前,“他送的贺礼,二姐姐瞧瞧?”
敏玉打开匣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扇子,不是头面,而是不多不少十两银子:“我方才还说他招你没有,如今看到这十两银子,倒不必再问了。”
十两银子这事,说来好笑,一开始是幼时太子微服出宫,被忽悠着花十两银子,买一个几个大钱就有一打的竹编篮子。
太子身上没钱,却被人哄得一定要买,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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