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都许我松快一日,你就别再提了。”
“好,”红云笑着应了,又问,“女官们在家,姑娘怕难以出门,等冰雪化了,家里出门踏青,姑娘去是不去?”
“怕是不能了,皇后娘娘担心我的安危,让其他几个女史好好护着我,若我再出去,只怕她们连眼珠子都不敢从我身上移开。”
裴良玉叹了口气:“到时候你出去玩了,也进来同我说说外头的春景。”
红云闻言,试探性道:“姑娘若要出门踏青,倒也不是没办法。”
“哦?”裴良玉想了想,“你该不会说,是找姜寸寸给太子传话吧?”
“正是。”红云笑道,“有太子殿下在,姑娘也能松快些。”
“怕是不成,”裴良玉想了想,“前几日皇上让太子入兵部学习,正管着汾阳王离京的事,等他们走了,后续的粮草补给,也是一团杂事,他自己都不得闲。”
红云就要出去了,左近院子又住着不少宫里出来的人,裴良玉便还有两句没说。
二皇子三皇子比齐瑄小不了几岁,这两年也都要大婚,正月十六那日,皇帝便已许他二人入朝参政。
虽说现在只是从旁听政,可德妃贤妃关系好,二皇子三皇子便也一向同气连枝。短短几日,便伙同娘家给齐瑄下了两次绊子。
王家那头,态度也很有几分暧昧,若非汾阳王帮了两句,怕是齐瑄还真要吃些亏。
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叫齐瑄分心。
“原来是这样,”红云跟着裴良玉日久,自然也有几分敏锐度,只她知道的消息不如从前多,有些东西,自然就想不到了。
“那今年出去帮姑娘看花的重担,就只有落在奴婢身上了,”红云一时又有些可惜,“若是奴婢会画画就好了,到时还能将山景一一画下来,再给姑娘看见。”
“画不画的,又有什么,你进府与我说说话就是,”裴良玉说着,又轻轻打了红云一下,“说好你脱籍出去,便要自称我,怎的又忘了。”
“说的是出去后,又不是现在,”红云道,“姑娘再许奴婢叫一会儿。”
裴良玉摇摇头:“你在外头好好享福,到了我面前,却还得为奴为婢。你这样,我怎么敢再请你进来?”
红云忙道:“是我错了,姑娘若有什么好的,可别忘了我。”
“这还差不多。”
裴良玉说着,又问起红云出府后的打算。
红云便答:“我是个不会做生意的,那铺子,便决意赁出去。名下的田地,裴管家也为我寻好了老实可靠的佃户。在姑娘身边待得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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