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娴忙告罪退下。
裴良玉悄悄看了一眼皇后,才小声道:“儿臣非是不信母后,只是这程司闺在东宫时就敢这样嚣张,到了母后面前,还不知要怎样颠倒黑白呢,是以儿臣才……”
皇后拍了拍裴良玉的手:“你放心。”
裴良玉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乖巧应了,配上她今日稍显清淡的衣裳妆容,看上去只软软的,雪兔一般,软软的叫人觉得没什么攻击性。
见皇后面色松了几分,裴良玉才道:“还有一桩事,怕须得母后出手才成。”
“朝堂上的事,儿臣作为太子妃,都还要太子遣人来说,方才知道几分,怎么程司闺姑侄,就能说得好似亲眼所见一般?那会儿大朝可才散了不久。”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底下不住喊着饶命的程司闺,神色淡漠得像看一个死人。
“先领去偏殿,好生看管起来,再传宫正。”
等皇后身边的宫人拉了程司闺出去,裴良玉也是以青罗两个出门,方拿出了打东宫带来的两本册子。
“这两件东西,是太子给儿臣的,原是说不能叫母后看,怕您伤心。但儿臣想着,母后若什么都不知道,这些贱婢的党羽在背后进言污蔑,让母后误会东宫,才是真正伤母后的心。便还是带了来,请母后过目。”
皇后拿起一本册子,随手翻了几页,都是裴良玉进宫前,程司闺犯的事,哪年哪月,写得清清楚楚,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而后她又拿起了另一本徐司闺的,翻过几页后,手指都气得有些抖,而后一把将册子拍在了桌上:“这两个贱婢!”
“母后,”裴良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感受到轻微的疼,才摆出一副担忧自责的模样安慰,“她们既然敢欺上瞒下,仗着母后的信任,曲解母后的好意,做出这么多祸事,必然是要狠狠的罚的,但为两个不忠的奴婢,犯不着气坏自个儿的身子。”
皇后被裴良玉劝了劝,强压下火气:“你打算如何处置?”
“儿臣打算彻查此事,先处置了程司闺一干人等,若是徐司闺没牵扯进来,便打算等她日后犯错时再说。”
皇后一怔,叹了口气:“好孩子,你不必顾忌着本宫。”
两个司闺都是她点的,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若都翻出来,难免是她皇后识人不明。
皇后看着桌上两本不薄的册子,想起方才看见有几桩年月早的,太子也曾同她说过,是她听信谗言,没信太子。又想到这是太子失望之下,不肯再同她这个母亲说,方命人一一查证记录,便只觉心里拧得生疼。
“儿臣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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