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良玉听着这话,倒没多说什么。明面上瞧着,齐瑄同李燚没什么联系,可对两人都知道几分的裴良玉却能猜到些许事情,只是不耐烦戳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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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后,也没采纳祭天之法,却真如李燚所提议的,亲自引了第一股黎河之水。
世家献上的灌溉良策,虽不治本,却极大的缓解了民间的旱情,至于受灾最重的西北,朝中还是派了钦差前往赈灾安抚。
因此次世家出力最大,钦差自然也是出自世家。不过是个脑子灵活的小世家,懂得出往赈灾之时,宣扬皇帝为民办实事的作风,也懂得将世家献策的事暗中编成故事传扬出去。
皇帝与世家,都是正派人物,为民为国。唯有勋贵,看似提出了大祭的好法子,实则吞金咽玉,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
这钦差走的地方偏远,却也正是这样的地方,难以引起勋贵注意不说,还最爱话本听戏,难得有件朝中大事的好桥段,谁又会不感兴趣呢?
是以这些桥段借着客商和货郎,传遍了乡村小处,又传回到城中,某些消息灵通的勋贵才听得些许风声。
可这时候,再怎么生气恼怒,也只能往后放。
眼看七月到了最后一日,却还不曾听见东宫发动的消息。这对于其他皇子一系,对于王家,对于福瑜,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福瑜与王景程正坐在东宫莲池的湖心亭中下棋,此处视野开阔,又离连廊有些远。不怕叫人听见说话,更能将周围来往行人纳入眼中。
“都是最后一日了,那长平殿中,防范也太过严密了些,”王景程随手落下一子,心中有些烦躁。此时天气正热,他这样的神色倒也并不显得突兀。
福瑜面上有片刻复杂,又很快收了,只垂眸道:“许是天意如此。”
“哪儿有什么天意,”王景程不信,面上又露出几分遗憾,“要我说,最好的日子就是中元那日,可惜爹非要说什么不够稳妥。咱们做事,不是只看结果就够了?”
“到底不比从前,”福瑜学得越多,也渐渐明白,他此刻是要依靠舅家,可他父王和皇祖父都是想要削弱以他舅家为首的勋贵势力的。所以,他父王对王家,慢慢疏远。
世家之所以能像如今,潜移默化中在朝中站稳脚跟,和清流眉来眼去,也是因着从前勋贵做的太绝,对清流打压太过,一家独大。
这朝堂上,不能只有一个声音。
可……
福瑜犹豫中落了子,这毕竟是他舅家。若要削弱,去削其他家便是了。
王景程不知道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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