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声,”福盈微微蹙眉,也没听说这孩子有什么先天不足啊。
刘傅姆闻言矮了身子回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若要笑出声,得再大些才行。”
福盈这才点了点头,手下却轻轻点了点惠安的鼻尖,又得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裴良玉瞥见福盈脸上从没什么表情,到如今神色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笑意,微微勾起唇角,彻底丢开手去。
等裴良玉收拾停当,方带着福盈、惠安往办满月的院子去。
东宫多年不闻婴啼,如今难得喜事,来的人自然不少。勋贵、世家、清流,但凡够的上身份,便没几个不在场的。幸而裴良玉法度严明,东宫几司的宫人照章办事,丝毫不乱,叫许多亲近东宫的臣子都看得满意,转头又为裴良玉的好名声添了几分光彩。
满月宴顺利结束,东宫的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长平殿中,再难恢复往日的宁静,常有稚子哭笑之声。
福盈还是照常来向裴良玉请安,只是待的时辰慢慢变长,并不似从前只点个卯便走。至于福瑜,搬去前殿后,往王家去得更勤,自然少到长平殿中,倒没怎么发现福盈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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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垂,秋意渐凉。
长平殿中,齐瑄正逗着才会笑出声的惠安玩闹,就见裴良玉满脸无趣的将一份折子丢在桌上,不由起身过去,随手打开扫了一眼,并没见着什么特别,方问:“这是怎么了?”
“纸上花团锦簇,俱是恭维,满篇下来,除了当地湖光山色还可一提,竟没半点可称道之处,就这,竟还是出自一地父母官之手,”裴良玉满是不快,“若在我面前,只怕我要忍不住骂他一骂的。”
齐瑄听得好笑,把折子重新摆在桌上,又取笔沾了朱墨,递到裴良玉面前道:“何须等他到你面前来,如今写在这上头,也是一样。”
裴良玉一怔,眼睛在齐瑄面上打了个转,状似玩笑道:“我这接了,再叫我放下,可就难了。你肯?”
“玉儿如此文采,想做什么不成?”
齐瑄站在裴良玉身侧,烛火映衬下,好似他眼底心间,只装得下她一个,再容不得其他。
裴良玉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等听得惠安不满的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接了笔,当真在那折子上落了字,不过是仿了齐瑄的笔迹。
等写完想骂的话,她又将笔扔回齐瑄手里,扬了扬下巴,道:“若你以后反悔……”
“绝不会,”齐瑄说得笃定,眼里却带着惊艳与欢喜。这样骄傲明媚的玉儿,他有多久未见了,“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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