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
‘咔哒’一声,房门严丝合缝。
商渊站在门外,将唇角翘起的弧度、恼人的嘈杂声,一同留在散发恶臭的包厢内。
树影婆娑,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显得少许黯淡。
晚风夹杂湿凉,从车窗奔涌而进,却吹不散商渊血液和骨髓里淌出的阵阵燥热。
“商总,您没事吧?”司机透过后视镜窥了商渊一眼,关切道,“我瞅见路边有个药店,要不我去给您买些解酒药缓缓?”
揉了揉眉心,商渊将视线挑到窗外,“不必,送我回家吧。”
按理来说,他的酒量不该如此浅。
司机本就拿钱办事,随意应了声“行,那我开慢些”后便轻踩刹车,将价值不菲的豪车平稳地停在斑马线前。
漫长的九十秒倒计时。
稀稀朗朗的人群依次经过,商渊面无表情地看着指示灯上,正原地踏步的绿色小人发呆,待小人开始忽闪忽现时,他耷拉的眼皮突然撑大。
明明在酒精发酵下,意识已开始远走涣散。
可当某道身影跃进视野的一瞬,商渊脑海里没由来地蹦出一个数字,提醒他:距离你上次见到谷梵,已过去63天。
谷梵剪头发了,商渊想。
厚重且碍眼的额发不复存在,让那双明亮又莹澈的眼眸袒露在外,即使两人隔着数十米,商渊好似都能看清里头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