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可愿意找机会替我验一验此人身份?”
李归弦不答反问:“今日来此的还有那个徐非曲,姑娘并不怀疑她么?”
朝轻岫笑道:“要是她也是暗探,何苦留下书信,又何苦过去割缆绳,难道是演戏给那位伍大人瞧吗?”顿了顿,又道,“不过即使没有这些,我也信她不是。”
这次提问的事颜开先:“为何?”
朝轻岫微微一笑:“这个么,就像初次相见,应山长便委我重任,李兄不知内情,就肯随我奔驰……其间缘故,大抵就是如此。”
萍水相逢,自有白首相交,倾盖如故。
李归弦:“方才为何不趁着那人还在,直接查他身周?”
朝轻岫:“我也想过,不过还是等徐君回了书院再说罢,她并非江湖上的亡命徒,此事牵扯太大,后面未必没有报复。”
她自己倒是不怕针对不怕危险,不过大部分人,应该都更喜欢平静的生活。
李归弦闻言却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朝轻岫看向李归弦,忽然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向着来路望去。
暴雨中,马蹄声隐隐传来。
朝轻岫望了许久,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轮廓。徐非曲骑在马背上,正向此地而来,她平常都是轻衫大袖的打扮,然而此时此刻,谁也不会以寻常文士学生看待她——徐非曲的马背上,挂着一个犹在滴血的首级。
那是戴兰台的首级。
天地间风雨飘摇,徐非曲昂然居于马背上,胸口不住起伏,片刻后哑声道:“我听闻江湖帮派入伙,都该纳个投名状。”扫一眼地上首级,“那便是在下的投名状。”
方才朝轻岫之所以将软甲交给徐非曲,自然是暗示对方路上当心。
能考入学院五甲的人,没有一个是笨蛋,徐非曲更是一点就透,不过她考虑的却不是警惕防范以便顺利返回书院,而是趁机弄清楚真相。方才告辞之后,两人刚走了一段路,徐非曲就趁戴兰台不备突然发问,她言辞如刀,后者未及掩饰,被同学瞧出不对,下意识就想灭口却没能成功,反而被增加了足量防御的徐非曲反杀。
以上过程并非来自于徐非曲口述,而是由李归弦转告。
徐非曲:“你怎知道……”
李归弦道:“我听到了。”
徐非曲:“……”
只能说书院学生大多不是习武之人,对高手五感的灵敏程度缺乏足够的认知。
徐非曲方才“投名状”的话并非随口一言,数语之后,就翻身下马,对着朝轻岫拜了一拜,口称:“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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