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难怪韦念安跟陆月楼是结义姊弟,这两人的确算是同一类人,对韦念安而言,估量下属的忠心程度,平衡下属的势力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宿霜行也不能说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然而被派去问悲门的岁月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属于江湖的痕迹。
*
给下属送温暖的韦念安也收到了许鹤年的分别礼物。
就在这一日,不二斋的少掌柜终于备好车马,准备离开自己待了数年的永宁。
虽然生长于北边,可如今的许鹤年,无论是说话的语音,还是生活习惯,都染上了属于江南的影子。
他想,自己大约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段经历。
临走前,许鹤年特地绕路去了陆月楼的墓地。
二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连刚堆成不久的新坟上都已经开始长草。
许鹤年看着墓碑上的字,良久,将一瓶葡萄酒放在坟前。
暖室中的葡萄早已成熟,他也成功酿出了一批味道还算不错的葡萄酒。
春风微凉,吹动了许鹤年的衣摆,他向前深施一礼,然后毫不犹豫转身上马,离开了这个困住自己许多年的地方。
人马远去,只有陆月楼坟上的草还在风里轻轻摇晃。
跟旁边的无名野坟对比,陆月楼的墓并不算凄凉,每天都有新鲜的祭品可以帮助野生动物改善伙食。
那些祭品有些是江湖人送来的,也有些是他府中的属吏送来的。
比如那只烧鸡,就是荀慎静托人上供的——她倒是想亲自来看几回,却因为被看管的缘故,暂时无法自由行动,一时间大有归隐之心。
文博知倒是亲自来了,他本就是韦念安派到陆月楼身边的人,回归之后,自然很受信任,连通判的起居之地都能自由出入,似乎比益天节更像心腹。
要说韦念安身边还有谁比文博知更受信任,大约只有自幼在她身边服侍的老婆婆。老婆婆也姓韦,武功据说比文博知更强,似乎就是韦家的世仆。
文博知在韦念安身边已久,知道那位婆婆其实并没看起来那样年迈,听说只是以前练习内功时出了岔子,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自从那件意外发生后,文博知每日都工作到深夜,他需要将陆月楼隐匿下来的许多财物转移过来,同时笼络原本属于陆府的江湖势力,劝说对方继续为通判府效命。
文博知本来不用这般辛苦,奈何原本可以分担他重任的同僚里,荀慎静并不愿意出力,宿霜行倒是愿意,但她近来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每天顶多能清醒地工作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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