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庆炎的那些坏心情全都先往后靠了靠,他微微偏头,颤着声音说,“这边也亲一亲。”
刘照君依言亲了亲殷庆炎的另一边眼角,被殷庆炎的软睫毛挠的人中发痒。
“你身上毛发都那么软,怎么胯那么硬?”刘照君突然说道,“等你伤好了,还是得给你开开胯。”
殷庆炎:“……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刘照君转眼看看前方的路,发现前面有一条竖着的深色宽线,他问:“前面是不是有一棵树?”
“嗯。”殷庆炎转头,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往左边走,右边的石头太多了。”
刘照君背着殷庆炎往西北方向走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天上又落下雨来,本来就潮湿的空气中又盈满水分,衣服干不了,也找不到能用以生火的干燥枯枝,这荒郊野外,连个能正常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殷庆炎指导着刘照君带他躲入一节横倒的树干中。这段有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倒了,树心被掏空,只剩一层又硬又厚的树皮横在地上,中间正好能用来避雨。
江南密林中有许多这样的空心古木,不知因何而成,来往的人们将其当做暂时避雨的宿地,樵夫也不会将其砍毁做柴。
刘照君坐在树皮上,而殷庆炎坐在刘照君腿上,偏头靠着刘照君的肩膀。两人就这么坐着听雨声,直到天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