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的屋子很少有塌的,更别提还是夙子沣那间青砖瓦房。
当事人吆喝了两声,左右邻居都被吸引了过来。
见有人问怎么回事,王婶放下手中舀水的长勺,拄着顶端那头,扬声说:“定是昨晚老天爷听到她们诅咒我,看不过去了才降下如此祸端,哦嚯嚯嚯嚯嚯嚯!”
王婶捂着嘴大笑,“这分家之后,他们家的灾难是接二连三的来啊,前有夙老爷子砸了头,后有其孙子房屋倒塌,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夙陌几兄弟在,替他们挡了灾,不然怎么之前没这种事?”
众人议论纷纷,有一些认同王婶的话,有一些人则是觉得王婶不该在这种情况讽刺别人。
孙氏跳脚骂道:“王大英!你这黑心肝的臭婆娘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家子柏生死不明,你还搁这说风凉话,你安的什么心!”
“你要真担心就该去请郎中,在这哭丧着脸,也没见你们家的人去把郎中请过来。”
王婶瞥了一眼地上双腿扭曲的夙子柏,心头咯噔一下,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前面一个劲地喊沣儿沣儿,现在才来关心你大孙子,不觉得太晚了吗?切,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谁啊!”
不想跟他们纠缠,也确实不太习惯在别人伤口上洒盐,王大英丢了浇菜的长勺,扭身回了自己屋。
夙老头气得头眼昏花的,有气无力地斥责孙婆子:“吵什么吵!还不快去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