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奴憨厚点头道:“要怪只能怪夜兄,相貌清逸,俊朗不凡吧。一个晚上,忍一忍,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拍马屁的话听着是顺耳,说的却不时候,眼下楚倾城大张虎_狼口,等候闺中,姬长夜可没功夫听楚九奴瞎扯,冷笑道:“你姐穷胸极恶,有容奶大,能给我闭眼的机会?”
楚九奴尴尬笑道:“夜兄且放心,家姐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夜兄今晚哪也别去了,否则家姐把你从别的山头扛回夔峰,那就闹大笑话了。”
事已至此,姬长夜唯有连连苦笑,白衫先生住在上清阁后,这里便堆了很多美酒,虽然没有得意的那口沉缸老酒,随便抓起一坛,仰头猛灌,借酒浇愁。
做贼心虚的楚九奴陪着他直接坐在地上,抱坛子喝。
一柱香后。
从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着白色宽博长衫,头戴巾帽的儒雅老人,手捂裆部,一瘸一拐,嘴里骂骂咧咧。
当看见院子里一些宣纸书画被酒水浸透,地上滚落五六个酒坛子,那可是花了大心思运上气运山的上等杜康,平日里只舍得小酌二三两的白衫先生,直接挽起衣袖,瞋目切齿,要狠揍那个暴遣天物的王八羔子。
六目相对,两声轻咦传出,楚九奴见状,迅速起身,不招呼姬长夜一声,抱着酒坛子拔腿就跑,脚底抹油如一阵轻烟。
姬长夜呆滞,楚胖子有难是真跑啊!
白衫先生愣在原地,指着姬长夜道:“你是,安阳镇救人的那小子!”
姬长夜起身,看清了来人,愕然道:“你是,安阳镇卖假画的老头!”
方才脚步迈大了,又扯的裆部火辣辣的痛,白衫先生一手扶腰,一手捂裆,小心坐下道:“臭小子,快一年没见了吧。”
姬长夜点点头,打开一坛酒给白衫先生,叹息道:“原来你就是白衫先生,当初还以为你只是个临摹书画名流画作的高手。”
又开一坛!
转头望了一眼树下,十坛杜康只剩下两坛,白衫先生嘴角抽了抽,心里淌血,不过姬长夜于他有恩,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杜康放在姬长夜够不着的地方,说道:“早就告诉过你,老夫是丹青大家,现在信了吧。”
姬长夜灌了一口酒,笑道:“能让如一山主奉为座上宾,岂有不信的道理。”
白衫先生抚须长笑,姬长夜是只小狐狸,能让他相信可不容易咧。
姬长夜问道:“老头,你这是咋了,一直磨凳子?”
白衫先生咬牙切齿道:“老夫上趟茅房,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厕纸换成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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