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你可有听说,我父亲是如何处置侧夫人的?”
听到这毫无波澜的语气,琉璃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她凝眉掰过嬴政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我很好奇,你跟着我学了五年剑术,纵使再不济,至少也能在抵抗之余趁机逃跑,你当时为何不逃?”
嬴政狭长眸子定定望着琉璃,说出一句让人脊背发凉的话:“我若逃了,又怎会有让父亲处置侧夫人的机会。”
“… … … ”
琉璃心头一滞,眼神逐渐复杂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回应。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嬴政沧桑淡笑。
“我早就知道侧夫人有意害我,而我也一直在等着她动手。前日,那个寺人言语之间全是破绽,我很快便猜出他不是成蟜身边的人,也明白侧夫人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
“说实话,在看到那位高大的异国剑客时,我有些害怕,可理智让我做不到转身逃跑,我必须以身涉险,才能逼父亲做出抉择。”
想到冰冷刺骨的湖底,他被捆绑着的僵硬身体,琉璃便一阵后怕。若不是她与樊尔能用灵力救治他,恐怕他早就是冰冷僵硬的尸体了。越想越生气,她禁不住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