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寡人早已不是孩子, 还望母亲莫要再用这种哄骗语气与我说话。”
嬴政退后几步,躲开母亲伸上来的手, 垂在身侧的双掌因为收紧而骨节泛白。
论经验?论学识?吕不韦还真是可笑!这些年他处处打压不给机会,转头却在母亲面前拿经验学识说事。然而, 没有实践,他又哪里有机会施展学识积攒经验。
“母亲,您知道继任王位之后, 我最讨厌的是哪一项礼制吗?”他扬起唇角, 勾出一道冰冷弧度,“是君王行冠礼才可亲政, 大秦男儿十七岁便可上战场,为家国拓展疆土洒热血, 而我二十岁却无法亲政,您说可不可笑?”
“就算您不承认, 我也知道, 是吕不韦让您假借托梦说辞延后冠礼的,他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就是不想把权利还给我这个君王。当年初入咸阳,他目光那般炙热盯着章台宫,我便看出了他的野心,这些年他把持朝政,想必早已被无上权利熏黑了心。可王的权利终究属于嬴姓子孙,他再不甘也不可能永远霸占着不放手。两年后呢?他是否还要沿用托梦说辞继续延后?还是说又耍其他阴谋?”
面对儿子的控诉,简兮张开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此事的确是吕不韦授意,对方以她和嫪毐的私情做威胁,她也是没办法才妥协答应的。
先王去世后,她一时昏了头,与一名假寺人发展至今。可事到如今,已经回不了头,她不能任由吕不韦将事情传扬出去。
思忖良多,她佯装无奈叹气:“政儿,母后这都是为了你好,都是… … ”
“够了!”嬴政不耐打断:“您无需再找借口狡辩。”
简兮霎时冷下脸,想要以长辈威严迫使儿子妥协低头。
瞧见远处母子俩相对而立,琉璃驻足没有上前打扰,侧身退后,站到廊柱旁。
魂魄武庚虽不被肉眼所见,也下意识挪到她身后,以廊柱挡住飘忽不定的身体。
远处甬道上只有母子二人,看情形,两人都不高兴。
又是一番争辩后,年轻君王转身离去,挺拔身影带动玄色衣袂飞扬,似是黑色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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