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曜日高悬,明亮光束悄然扑向茂密的林间,借助层层缕缕细碎的叶隙投射到松软的土壤里,空中尽是迷迷迭迭的清香,与带着暖意的光线揉在一起,弥散开来。
其中一束灿金日光撒在一处巨石表面,从巨石右侧那被青藤环绕着的小孔泄了下去,径直打在静寂水面上,散出粼粼碎光,折射到空中晃了晃。
眼前有光影闪过,唤起朦胧的意识,岑溪蹙着眉头,下意识拢着被子往右侧一翻,却滚到了一个带着凉意的胸膛里。
他“唰”地一下就睁开了眼,抬头看去,和一双沉寂的黑眸对上了视线。
昨夜种种一并涌上脑海,岑青反应过来,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哑着声音骂道:“你个畜生!”
他用了十分的力,猝然发作,邬冬却避都不避,任由那重重的一巴掌扇上自己左颊,发出好大一声响。
颊侧很快便见了红,印在他森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怖。
岑青暗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将手缩回身下,暗自纳闷,自己劲有这么大吗?
这时,邬冬嗤笑出声,呼吸都带上了战栗,那双褪去红色的黑眸死死盯着岑青,冷声道:“师尊这巴掌当真扇得好极了,不然弟子都要以为是在幻境中了。”
他语气森寒,眼神狠厉,一副视他如仇敌的模样。
岑青这才注意到,他额间那似血的红纹已经全然消失不见,眼尾也没了先前情期发作时的红晕,明显情期已经退去。
原来这蛟不是发情期眼神不好,是本来就是个瞎子,不然怎么清醒了还叫他师尊?
他这般想着,紧了紧裹着赤裸身体的被褥,冷着嗓音道:“眼睛耳朵不好使就拿去捐了,说了八百遍不是你师父。”
说完,他便抽了抽被子,想卷到一旁去,离这神经病远点,却反而被一双手拽着被褥扯了过去,天旋地转间,又被人压在了身下。
岑青现在一跟他近距离接触就头皮发麻,想也不想,顶起膝盖就想偷袭他子孙根,动作间,却自作孽牵扯到了酸麻的菊口,带来一阵钝痛。
他疼得软了腰,脚上力道松散,无力地敞在两侧。
又是这幅样子,岑青咬紧唇瓣,眼中含着羞愤,一双墨眸狠狠瞪他道,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邬冬没有理会他,冰凉的指尖滑过岑青裸露在外的肌肤,轻抚上他细长的脖颈,迷恋似得盯着那道已经青紫的咬痕,仿佛在欣赏世间最好的作品。
随后他依依不舍地挪开视线,垂眸看向岑青,半明半暗间,黑眸对上黑眸,邬冬沉着嗓音道:“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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