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名字未免太过柔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好名字。”
第六日。
姜晞向姜慈求来一叠纸。
“若你想学习绘画,我可以再寻人找些矿石,研磨成粉加水成色做染笔之用。”姜慈声音温柔。
姜晞摇头:“我只是用它写一写字。”
“要写什么?”姜慈有些意外。
姜晞缓缓道:“我写完了,明日给你看。”
姜慈一笑:“那我便期待着了。”
第七日。
窗外小雪如盐粒,四散飘落。
窗户未曾关紧,腊梅迎风招展,琼枝坠蕊,美轮美奂,一缕缕梅香随着凌冽的寒风吹入屋中。
桌子上前些日子新摘的梅枝已经枯萎,绛蜡凝黄的花瓣一片片萎软垂落,在墨汁半干的砚台内晕染深黑。
砚台旁,写满字迹的宣纸已经吹干,墨汁微微晕出锋锐笔触。
姜晞站在桌前,面朝窗外。
他身披毛领大氅,腰间挎着收入剑鞘的「慈悲」,从挽着乌发的发带,到脚下穿着的靴子上的云纹,尽是姜慈一个一个挑选了给他的。
姜晞缄默地等待着,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在姜慈尚未开口之前,姜晞转过身。
姜慈略微一怔,在今日之前,姜晞从没有发现过他的到来。一种微妙的不详,随着凝视姜晞平静的神色,开始从心底里扩散。
“姜慈,来看看我写的东西吧……我们之前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