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希泽也是这么一个人。这个家伙一向有自我牺牲的情怀,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而将世界陷入战乱,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多说已经无异,能做的只有给彼此留个最后的体面,再享受最后一段宁静的时光用于日后回忆。
“4月21日,我们会和gfa进行全球直播的线下谈判,预计为期三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4月24日晚你就能坐上回gfa的车了。”
监室角落的电子钟显示“4月14日”的日期,朱厌和希泽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一处,又几乎同时收回目光。
朱厌发现希泽嘴角的血迹越抹越糊,看得他心烦,索性便扯下自己的半截袖子去擦,终于擦出了个勉强干净的下半张脸。
他忽然想,关着希泽的监室忽然空下去,绝对是一件糟糕的事,他心里一定会空落落的难受。
如果再从情报系统中得知希泽庾死于gfa的秘密监狱中,他绝对会疯吧。
不过也许他早就疯了,到时候再疯又能疯到哪里去呢?
“不出意料的话,这会是我们仅剩不多的几次见面了。”朱厌看着希泽笑,“如果没有gfa这么个该死的玩意儿,或者我是个白痴蠢货傻白甜,你再表现得激进一点,把我骗过去……”
这番话毫无预兆地柔软了下来,和先前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希泽默然地听着,抬手抓住朱厌还搭在他下颌上的手腕,哪怕他右手还连着一根挂在墙壁上的锁链。
朱厌怔了怔,没有挣开,下一秒就听希泽用一种一字一顿、咬字极重的方式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这三个字和朱厌轻声而含糊说出的“我或许会爱上你”七个字隐隐重叠,几乎是异口同声。
至此,两人都愣住了。
从两人相识算起,已经过了十六年,过往那些似真似幻的日子里,哪怕是在十年前两人都还在北美的时候,他们从不曾说“爱”这个字。
这个字太沉重又太轻浮,甚至还显出几分幼稚,他们或是不敢,或是不屑,都未曾愿意说出口。
那时的朱厌嘴边时常挂着“在阶级矛盾面前,谈情说爱都是扯淡”的话语,做出一幅浑不在意、极为鄙夷的样子。
而希泽又太过沉默寡言、谨慎克制,哪怕在一起也都是糊里糊涂、不曾明言。
他们骨子里都是太偏执的人,谁会率先低头或者各退一
步,或许需要更多年的磨合才能分出胜负。
他们那时候都以为往后的时间很长,总能等到说出那个字的一天,只需要默契地将日子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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