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站定了。
他有点怯,但也不是多么害怕,毕竟还是在白天的机场外面。
但更重要的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都在拒绝对外界做出反应,既不想动,也不太想说话。
然而这个皮肤被晒成酱红色的藏族司机好像也没有别的打算,看他露出紧张的样子,就带着有点憨厚的善意露出了笑容,用生涩的四川话讲了一个问句。
汤于彗没听懂,茫然地看着他。
司机露出费解的表情,又艰难地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道:“小、盆、有,泥一个人来耍的嗦,载等朋友撒?”
汤于彗这回听懂了,顿了一下,说:“不是,等接机的人。”
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不是小朋友,我已经读研了。”
司机哦了一声,好像是没太听懂,张了张嘴,像是想和他说话,但是贫瘠的汉语词汇已经用完的样子。
汤于彗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找了个话题:“师傅,请问你们这里从新都桥镇上来接机,一般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