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
我捏了把他回温的细瘦腰肉,闭眼昏昏欲睡。
但不老实的家伙时不时在我怀里小幅度扭动,我张口刚想开骂,他的一簇头发趁机钻进牙关,我脸色铁青,喉间蹿上一股恶心发麻的腥气。
“滚下去!”我厉声冷斥。
这蠢货冷不丁吓了大跳,一副瑟瑟发抖的孬相不敢看我,越瞧越叫我来火。
在我的拳脚落下之际,他连滚带爬翻身下床,赶忙跪在床脚朝我磕头,打鼓一样磕出了节奏感。
我知道他是被我吓狠了。
“叩响点,听不见。”不是喜欢吗,那就给老子磕到头破血流吧。
我坐起来点了根烟,饶有兴味地欣赏可怜虫朝我跪拜,任由一次比一次响的声音敲击神经。
烟雾袅袅中,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成可怜虫的神明了。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便免受苦难,怎么想,我都该是个大善人啊。
“够了。”我打了个响指。
抬脚勾起他的下巴,我凝视这张哭得一塌糊涂的大花脸,额头高肿青紫,连丑都是一种惨不忍睹。
“我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我闭上眼,甚至都能回忆起当初还没退学时,那群小畜生是怎么哄笑着让我吃茅厕的蛆,那是白花花一条活虫,黑点构成它的口器。我咬紧牙关不肯张嘴,左右两人便死死箍住我的双臂,为首的人硬生生卸掉我的下颌。
白蛆被塞进嘴里的瞬间,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想杀死自己的毁灭感比任何一刻都要令我痛不欲生。
“我杀过人。”我摸上可怜虫瑟瑟发抖的脸。
我杀过一个女人。
她活的时候受尽苦楚,直到死了,也不过成为河里的一尾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
岸边围满乌压压的人群,有认出女人身份的邻居感叹命运不公,喊地哭天说到情深处,滴下的泪被风吹进了那条冰冷的河。
我站在群众里,冷眼看他们猫哭耗子假慈悲。
只有握紧的拳头始终控制不住颤抖。
温柔的母亲河啊,喂养六村两镇世代的温顺河流,就这样无情带走了我的妈妈。
我朝可怜虫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他们说,我这样的人活该克死双亲,活该命如草芥半生飘零。”
“你听着,如果哪天你想
离开我,到时我绝对会杀了你。从一开始我的这道家门,是你非要闯进来的。”
我俯下身,颇为仁慈地吻了吻他丑陋的额头。
“李善文?”
穿西装开门的老男人明显愣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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