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偶尔看到过母亲网上向别的家长推荐那个吃人的魔窟的评论,说治疗效果很好,并鼓吹遇到相同困扰的家长可以把自己的小孩带去试试。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硬如铁,但看到自己的亲人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痛苦当一回事,甚至还将他遭受过的压抑绝望的事情当做他成功路上的良方,在他母亲的心里,把他送进去一定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她把自己的儿子教育得很成功。
自此,蒋嘉年算是看透了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或许他们早在爱他的同时就投射下自己的期许,不容许他的成长有一丝偏离的可能,更何况是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
多年的奋斗也好像一瞬间失去意义,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做父母听话的孩子。
但好在这些努力拼搏给了他可以重新选择的底气,作为一个拥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即使做出在如何离经叛道的事情,他也有给自己兜底的勇气,不必再像之前那般宛若一个牲口一般任人宰割。
撕开陈年旧伤是需要勇气的,粉饰的太平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太平。
父亲沉默阴郁着啪嗒啪嗒抽烟已经不再叫他感到惊惶,母亲呼天抢地,痛哭流涕也不足以牵绊他的脚步。
补偿完那个被迫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女人之后,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像哪吒那样,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告诉他们自己不欠他们什么了。
但这样的事情终究没有办法实现,他能做的只有双方离得远远的,物理上的距离好像真的会减轻压在心灵上的枷锁。
骤然松绑之后的空虚以及长期压抑着的本性像是疯长的野草不可遏制地朝外喷涌,有段时间他变成一个薄幸滥情的男人,在不同的床伴身上释放自己压抑多年的欲望。不过彻底而又疯狂地释放欲望后,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空虚。
他们从前是陌生人以后也会是陌生人,但是却因为金钱可以发生那样亲密的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又害怕随之而来的高危风险,选择人为地在两人之间加上一层保险,即使是最亲密的行为,中间也隔着一层柔软又坚硬的隔膜。
彻底的放纵之后蒋嘉年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并不是陌生人之间肉体摩擦
所带来的快感,他开始混一些小众圈子。
看着有些人因为这样的关系填补内心的空缺与伤痛,更有无数的男男女女借着这样的关系苟合,然后他遇到了陈洲。
和那个男人从无数的床伴中的一个在到彼此那段时间的唯一,他以为终于找到可以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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