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无法逃出梦魇,她又看到了母亲的容颜,又一次看到了父亲的死态。
所有精神,尽数崩塌。
“啊!不...不要1病床上,身子突然剧烈的扭动,她面上已经是满头的汗,表情狰狞,似乎在害怕什么。
权聿拿着文件的手一滞,赶紧上去摁住她的手脚。
这么乱动,会扯裂伤口的。
然,眼前的她痛苦万分,他心中一寒,迅速给了她一下。
肩膀一疼,梦魇褪去,眼前出了洁白的墙面,和微微的消毒水味,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近在眼前的只有权聿,稍稍担心的看着她“梦魇了?”
她呆愣的看着他,并没说话,只是眼底空洞惊慌完全没有逃出他的眼眸。
那来源于最始的恐惧与绝望,深深的嵌入他的心底。
他从来不知,在这个女人的背后,有什么伤痛,可以令她这般摸样。
这样惊恐的他,与他当年的眼瞳如此一样。
这一刻,心中又是涌出许多柔软,他抬手抚了抚她被冷汗浸湿的长发“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咚...
心似乎被一瞬击中,她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正视父母的死亡,依旧无法忘记那刻骨的恨,她一定会报仇的,一定。
半瞌的双眼闭上,在最后,谁都没有发现那刻骨的恨。
恨从来不会随着时间而终止,她一直记得,一直无法释怀。
那么,就用那些人的血来祭奠父母当年的死亡。
她会让一切浮出水面,给父母一个交代。
当年的人已经全部查出来,只剩一个林家突然淡出了商场,查不到下落,其余人,该死的,已经陆续在她的计划下去了西天,林家,他也迟早会找到。
权聿感受着胳膊上两只手的颤抖,淡淡勾了勾唇。这大约算是他最真实的笑容了。
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一个谜,越接触,越无法放开。
明明只是米家的大小姐,明明只是受庄兰倩压迫多年,眼底哪里来的那么浓的惊恐?
林濯在不久后回了来,手里抱着一些文件,看样子已经很累。
权聿将五个人的文件甩给他“三天一个。”
“好。”没有拒绝,只要是关于姬朵的,林濯都没有拒绝。
三天后,第一个人,阮妙的资料与接触的人全部查清,放到了权聿面前。
米悠的身子好了一些,喝着汤半坐在病床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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