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敲桌声停下来。
“巧了,我与陈寻也认识。”陆迢抬手往他身后指了指,“坐。”
王照升回头,身后是一张布满暗红血迹的老虎凳。
他拖着锁链走过去,才发现这上面暗红的血迹竟然未干,而那凳下,有一个他极为眼熟的物件。
一截断裂的乌瓷骨哨。
那人是王照升给自己留的保命底牌,他将证物交给了他,许诺同富贵,共患难。
王照升大惊失色,回身看向陆迢,“你……你们!”
“别着急,不是本官伤的他。此人是与你相熟的陈寻送过来的,还递了一封状纸,你不妨先好好看看。”陆迢幽幽说道。
王照升拿起放在里面的状纸,果然是陈寻的名字,这诉状上说这人是伤了他家的下人。
何其荒谬的理由,同他刚才跟陆迢提出的借口一样,全然没有可信之处。
王照升强装出来的镇定瞬间散去,面色惨败若淤泥。
陆迢靠进椅圈,语调从缓。
“白墨的兄长知道了得死,白墨知道了也得死,而你——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活到现在?本官给了你七日时间,让你多活了七日,你竟然愚钝至此,还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