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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
司未满意地点头。
到听雨堂前,秦霁停下来,望一眼深黑的天色,对司未道:“今夜你先去歇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她自己进了房,关好门,第一件事便是自己写写画画了一天的纸放上烛台烧掉。
火舌猝然伸长,在纸上延展出的火光,将这书案一角照得亮如白昼。
秦霁坐在案边,脊背笔直挺着。
簇亮的火光在眸中黯淡下去,窗隙间漏进一阵风,烛台上凉歇的纸灰扬了起来。
细小灰尘拂过她的眼睛,眉毛,鬓边一两缕发丝。
那些衣服是从榴园带过来的,其他都是新做的秋裳,可那件肚兜她绝没有认错。
陆迢从离开金陵时,便做好了这样下作的谋算,要自己继续当他的外室。
陆迢骗她,司未也在骗她。
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难怪今早他会问那样的话,是试探,还是在为下一步骗她做准备?
秦霁渐渐觉得身子发僵,背后像有一根冰锥,正缓缓地,一寸寸钉入她的脊骨。
遍体生寒。
秋风萧瑟,刮下几片梧桐叶,砸落在晚归的马车顶上,
陆迢踏进院中,听雨堂里面仍亮着灯。
只是这灯,比昨日,前日,前几日,都要暗上一些。
陆迢洗漱完回了房,秦霁已经睡下。
她睡在最里边,对墙侧卧,好像要把自己给嵌进墙里去。
陆迢上了床,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拖进怀里。
好一会儿,他将她揽得更近,挺直鼻梁蹭蹭她的后颈,“你睡不着?”
秦霁靠着枕头,人往前挪了挪,“我在睡。”
她的声音听上去是困了,陆迢的手搭在她的腰侧,往下压了压。
可是身子却一直僵着,还僵成这样。
第079章
柏县,齐宅后院。
今夜风大,月光亦晦暗不明,斜月探进半掩的房门,照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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