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如今之境况,陆迢断无可能让这样一个女子进门当宗妇。
可就这样算了,他从没想过。
这几日里,秦霁虽未同他说话,但他却常梦见她。
她跑了,她知道了真相,她同他成亲,她被害投湖。
梦里,发生过的与没发生过的反反覆覆,不断在挑动他的心绪。所幸无论梦中如何,只要醒过来,就能看到她在身侧。
这于陆迢,是无言的宽慰。
昨夜,他思虑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他要她。
一日不够,一月不够,一年也不够。
他要秦霁一直留在他身边。
秦霁刚从外室的阴霾中望见一点曙光,转头又被打入更暗的深渊。
她的眼泪已经止住,这会儿呆愣愣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陆迢道:“我只会有你一个妾。”
哭过一阵后,秦霁变得很是清醒,此刻耳中嗡嗡作响。
他说——会纳她为妾。
秦霁摇了摇头。
陆迢视而不见,站起身,出了浴斛。
今日这话,并非要征求她的意见。
她若愿意,是锦上添花。她若不愿,也无甚大碍。
陆迢有自知之明,像温良恭俭那类美德,他一个也没有。
他从不介意强人所难。
晚上,秦霁再见到陆迢,不再冷面相对,如之前一般有应有答。
但他拥着被子靠近的时候,她仍旧躲去了里侧。
“我想再想想。”
陆迢默了会儿,道:“回金陵前这段时间由你考虑,不论你如何去想,结果只能有一个。”
“你弟弟亦可以接回来同我们一起住,我会给他备一个稳妥的身份。”
秦霁闭上眼,不再应声。
匕首一事,谁也没再提起。
隔日,陆迢出了门。
剩司未和秦霁一起坐在听雨堂中。
小桌上惯常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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