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流去了胸口,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平日最是喜洁的人,此刻月白衣衫上满是血渍,胸前找不出一块干净的衣料。
司正很快就判别出来,陆迢胸前的伤口是新刺的。
毕竟证据就摆在眼前——大爷旁边,坐着个姑娘,正在擦拭带血的短匕。
伤了大爷还敢如此做派,司正当啷一声拔出手中长剑,下一瞬就被旁边的司午抵着手背给按了回去。
司正气急,“午哥,她——”
她敢伤大爷!
司午低声呵斥:“住嘴,不得在姑娘面前放肆!”
司午走上前,近了才看见秦霁和陆迢手上连着的一副手铐,又心惊了一回。
从金陵到济州,他都跟着陆迢,因此再清楚不过,姑娘是被大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此情此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他躬身行了一礼,“姑娘,敢问发生了何事?大爷他这是……”
“还没死呢。”
没有任何解释,秦霁语气冷淡,微弯的眉眼里流露出些许遗憾。
她这样直白,反叫司午哽住,说不出话。站在后边的司正一口气上不去,又拔出长剑,照样被司午拦下来。
司正气急,“午哥,这还有什么好说?就是她刺伤的大爷!”
司午收掉他的剑,“那也轮不上你动手,大爷醒后自有判定。”
司正被迫和司午达成一致,跟着他到草垛边给陆迢处理伤口。
司未和赵望不多时也赶了过来,二人见到秦霁,一时都有些心虚。
他们待她照旧恭敬,赵望躬身道:“姑娘,大爷准备了商船,咱们不若先离开此地。”
秦霁抬起左手,皓腕上紧密贴合的手铐转动时流出潋潋银光,银光流向相连的链条。
清响之中,银拷另一端微微滑动,露出了陆迢手上一圈圈的红痕。
每一圈,都是用力往外拔过的痕迹。
不理会其余人或惊讶或怨怼的眼神,她只冷声问赵望,“钥匙。”
赵望不敢抬头,“姑娘,我也没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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