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你带人去堵住出金陵的各个口岸,客栈亦清查一遍。”
陆迢吩咐完,回身走进那间烧塌的偏殿。
“大爷,这里的火才灭,去不得人。”
才经大火烧过的木头,里面烟气呛人不说,随时都会塌下来。姑娘的尸首也是因着此还没寻出来。
赵望急忙上前,死抱着陆迢的胳膊,然而抬腿就被甩到一边,扑了一嘴的灰。他撑起身,触到陆迢冷冰冰的一瞥,识趣不再拦着。
陆迢阔步走进这间偏殿,寒冬的天,殿内还腾腾散发着大火过后的热气。呛喉的热风夹着一片片灰烬扑面而来。
浮动的尘霾吸进鼻间,在他心肺里埋下厚厚一层,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还没亲眼见到秦霁,还没带她去看她的家。
他们的明日还没有开始。
陆迢只觉心如刀割,每近一步,那把架在他心头的钝刀便压深一寸。
被水浸过的梁木,桌台,摸起来还是guntang。
陆迢浑然不觉,徒手在其中翻找,赵望在外面看得着急,顾不得许多,叫人拿了工具一起进来。
他将防火的袖套递过去,“大爷,您别伤着手。”
陆迢挥开,怒目而视:“我不是说了叫你去码头堵人?混账东西,你还在这晃什么?”
姑娘哪里还出得去?此间偏殿再没有其他出口,司午他们二人皆守在外,姑娘的的确确没能出来。
大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赵望诺诺应是,又看向陆迢乌漆漆的两只手,将那副袖套放在他的身侧。
“爷,属下这就带人过去。”
陆迢早背过身,继续在一片guntang的狼藉下翻找。
直至夜深,里侧那座焦黑的佛灯轰然一声塌下。陆迢心头一颤,不顾旁人阻拦,提灯朝那里走去。
塌过一遍的地方,最有可能塌第二遍。
可谁能拦住陆迢?
口岸那边没找到人,他怎么敢走?他怎么敢放秦霁一个人在这里?
陆迢兀自走到佛灯下,才走两步便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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